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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雷译著之小疵

1999-06-02 来源:中华读书报 武汉大学历史系博士生 朱长义 我有话说

傅雷先生是蜚声中外的文学翻译大师,其崇高的人格精神、辉煌的文化成就一直深深地感染着广大中国人。不过,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,傅雷译著之中亦略有语言方面的美中不足。从安徽人民出版社1982年所出《傅雷译文集》第三卷中,若稍稍留意,不难看出其瑕疵(其他各卷亦大抵如此)。现以第三卷为例,略举几误:

——将助词“地”写成“的”。例如:“他尽量的加快脚步”(第1页第3行),“他自由自在的细看”(第475页第2段)。在傅译作品中,这样的用法比比皆是。

——凡需使用顿号之处,傅译皆用逗号。如第33页第3段:“其实,游廊场是都尔城内最冷落,最凄凉,离市中心最远的地段……”在傅雷译著中,这种标点方式不胜枚举。

上述两误看似微不足道,但是,由于它们属于语法问题,直接关系到对文句的理解,它们的频频出现势必影响到读者思路的顺畅。“以逗号代替顿号”之弊端尤其明显,当它连续出现在较长的句子中时,常常致使全句令人费解。

——偶有用词不当之处。例如,“皮罗多神甫变了迦玛小姐的眼中钉”(第33页末段),此处的“变”,显然应该是“变成”。

以上所举,只是一个文化巨匠的白玉之瑕,无损于傅雷译著的光辉。何况在傅雷的青少年时代,白话文尚未完全成熟,因此,傅雷译作中的这些特殊做法主要是时代所致,对此不必厚非。然而,值得注意的是,由于大众心理定势的影响,下述情况屡见不鲜:凡是大师的经典之作,其中的瑕疵常常被“忽略不计”,乃至以讹传讹。实际上,对大师的盲从,既有损大师形象,又无助于文化的长足进步。有鉴于此,本文冒昧地“指手画脚”,绝不是对大师求全责备,而是希望稍稍纠正社会上“盲从大师”之偏向,以利于文化事业更好地继往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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